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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芬油画村的发展现状

发布日期:2012-05-26  浏览次数:6022 关键词:

 大芬油画村的发展现状:“你(记者)说作画是一件孤独的事情?但我觉得还好啦,自由的人怎么会感到孤独呢?……我做过的所有事情中,没什么比作画更需要耐心,性格已经慢慢磨出来了。你看,画画的人性格都很好的,大家每天都很平静和豁达,不像工厂里的那种氛围” ——画工老黄
  深圳文博会的召开,让大芬油画村再次成为焦点。这个只有4平方公里的小村落,却创造出世界油画市场60%的份额,成为深圳乃至珠三角文化产业的一块金字招牌。可以说,在今天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,都能看到来自大芬村的油画,然而在大芬村却很难找到基层画工的身影。这个隐形群体的的生活境遇与其职业符号究竟有着怎样的落差?
  记者眼
  做一名画工,不懂“创作”不要紧,但一定要懂得“制作”,比如要能每天临摹两张梵高的“向日葵”——这是大芬村的产业优势,却不是画工们的职业荣誉。
  在画商的眼里,他们是简单的复制者,是用来赚取高额利润的廉价劳动力,但在他们自己的认知里,自己是有技艺的人,甚至还有成为大师的梦想——这样的梦想也许暂时实现不了,但在他们的下一代里,未必不可能。
  “陈丹青也是自学成材,这个非常打动我”
  两栋相隔不到两米的城中村小楼,间隔出一个窄长的小巷,一个邋遢的年轻人正安静地站在里面,只见他穿着掉色的T恤衫和近乎破烂的拖鞋,面对墙壁,神情专注地在做一件事情。巷子里的行人穿梭与巷子外的孩童嬉闹声,几乎从未引起他的注意。
  他在干的活可不简单,而且还是艺术活——作画。没错,是作画,在露天里的墙壁上作画。他自称“走鬼画工”老黄,是深圳大芬村数千画工中最平凡的一位。他站立的地方就是他的工作室——在墙壁上拉起一个简易的顶棚,下面挂满自制的待售油画,外加一个下拉式的折叠门,就组成一个工作室。这里的租金是1000元/月,“不算多,地段好的巷子更高。”大芬村的声名鹊起,创造出一个交易额巨大的油画交易市场,也为像老黄这样的画工们提供了就业机会。如今这个占地仅4平方公里的小村落,已聚集了数千名画工在此营生。他们当中,有刚毕业的美院大学生,也有从工厂出走的打工仔,天赋好的,经过数月到半年的培训之后,就可以开始画廊老板“供货“了,干得久一点还可以像老黄那样自立门户。
  今年29岁的老黄,在大芬村作画已有五年时间了,来大芬村前,他在深圳的工厂打工,流水线般的生活作息曾让他极力抗拒,后来,在一位老乡的介绍下,他第一次来到大芬村。“我小时候就喜欢乱涂乱画,突然发现在大芬村可以靠画画挣钱,我感到惊讶”。没有去过培训机构,更不是美院科班毕业,完全在老乡的土方法教导下,六个月后,他作的临摹画,也能挣点小钱了。
  不过,这个过程是非常艰辛的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老黄必须带着不被家人理解的包袱做事,“我家人完全不理解,说人家有钱卖点啥不好,谁会买你的画!他们不相信靠画画能养家糊口”。当然,老黄已用钞票证明他父母的观点是错的,现在的他,收入已经达到一般白领的水平,有时还会超过一些。
  作画能挣钱,让曾经的打工仔老黄找到了自信,他认定这是一辈子要干的活儿。他开始发奋学习,通过阅读了解油画方面的文化知识。这位只有中学学历、未经任何专业培训的前打工仔,聊起梵高、毕加索、希什金、陈丹青等名家的故事却能够如数家珍、侃侃而谈,“陈丹青不是科班出身,他完全靠悟性和自学成材,这一点非常打动我。当然,我最佩服的是俄国画家希什金,我认为他的风景画至今无人超越”。带着对希什金的崇拜,老黄在画画这条路上越走越远。
  “10个买家里有九个半不懂画”
  然而,随着对行业认识的加深,老黄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当初自己想要的生活。画画本是一件表现才华、实现自我的事儿,但在这里,没有创作,只有制作,或者叫生产。像鹅毛一样涌入大芬村的订单,让底层的画工们没有时间去作艺术上的思考,大多数时候只能手拿梵高的“向日葵”依葫芦画瓢——行业术语叫做临摹。“这不是作画,更像是生产,所以我们常常自称画工,而不是画师”,老黄这样叹道。
  “在这里,订单为王,订户让画什么就画什么,什么好卖就画什么”,画廊老板老周这样解释他的“进货”标准。诚如老周所言,记者走访了数十家画廊和街头画室后发现,原创作品依稀可数,估价待售的大部分都是名画的临摹品,梵高的“向日葵”和“星空“几乎随处可见,还有那些山水画的油画临摹品,更是像旧报纸一样叠成了千层底儿,随意摆放在街上。“没办法,现在的客户对原创兴趣不大,只是想买些山寨‘名画’摆摆样子,我们卖这些临摹品就是个投其所好”,老周这样直言。谈及客户的鉴赏水平,另一个巷子的画工小陈则满腹牢骚,“现在的买家,10个里面有九个半是不懂画的,就好比说这幅‘向日葵’吧,我是花三个小时作完的,当然,我花三天时间也可以,但是买家其实没那个鉴别力,而且就卖五六十元钱,我没必要花那么多时间精雕细琢”。
  画廊生意的好坏似乎与画作的艺术水准没有必然联系,在小陈的描述里,客源才是关键,换句话说就是你得会包装和营销。“那些摆在精美画廊里的行画(临摹品),其实很多也是我们这样的画工作的,只不过花的时间确实多一些,但跟你眼见的这些其实没多大差别,当然,画廊的价钱可是这里的五倍到十倍”。小陈指着巷子里的画,这样不屑地解释室内画廊和街头画廊的区别。
  “画画的人性格都很好的”
  近两年世界经济形势的走衰,已明显影响到大芬村的油画交易,“往年外贸单多,我印象比较深的是,老外们喜欢毕加索,大芬村里的毕加索行画就特别多,这两年老外们下单少了,国内客户下单多了,大芬村里摆放的都是“向日葵”和中国山水画:梵高的画比较具象,装饰效果好;山水画是中国传统,用油画形式来临摹,也易于接受”,经营画廊多年的周先生这样描述近年来大芬村的变化。
  不过,订单的减少似乎并没有打乱村落里的生活节奏,大芬村里依然洋溢着画工们的慵懒气息,每天上午九点,老黄和他的老乡们才慢悠悠地来到工作室,碰上下雨天,还可以更晚,一天的工作就是独自一人在逼仄的小巷里描摹涂改。几点收工则全看心情,当然,遇上活儿多的时候也要熬夜赶工。
  看得出,他们享受着这份自由、闲适与孤独。有时候,他们可以一天不与人说话,也不会觉得闷;有时候他们又能与陌生游客海聊一个下午,没什么提防心,也不会觉得吵。兴之所至的时候,还会画两幅原创拿回家送老婆。“你(记者)说作画是一件孤独的事情?但我觉得还好啦,自由的人怎么会感到孤独呢?……我做过的所有事情中,没什么比作画更需要耐心,性格已经慢慢磨出来了。你看,画画的人性格都很好的,大家每天都很平静和豁达,不像工厂里的那种氛围”,谈及性格,老黄有些怡然自得。
  而大芬村路口的巨幅广告牌却在时刻宣示,画画除了修身养性的传统意义外,还有更为重要的目标,那就是买卖。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,或为梦想,或为谋生,或为掘金,还在不断涌入这个只有4平方公里的村落。他们一起把油画制作成产品,然后卖给那些只对临摹品感兴趣的买家们。这又是一个中国特色的大杂院吧。
  天赋好的,培训三两月就能上岗
  大芬村的作品主要以仿西洋油画闻名,也有少量原创,以批发出口经营为主。 村内画廊有数百家,画家、画工的人数最多时过万。
  早些年,大芬村的画工大多来自周边的农村,但近10年来,外省来的画工源源不断。他们以老乡招工的形式,一个带一个,一个带几个地将年轻劳动力自然流动到深圳。那时的画工一般没有绘画技能基础。因此,他们的大芬生活都开始于基础培训。天赋好的,培训三两月就能上岗,学费数千。培训期间的作品归老板,学成的就成为老板的雇工,开始真正为自己打工。
  要想提高收入,对于普通画工来说只能增加工作量。遇到订单多的时候,会连续工作好几星期。而如果一名画工如果能成长为属于画工圈子里的大牌,便开始自己单干。如果找到一笔启动资金,画工们马上摇身一变,成为与前老板分庭抗礼、平起平坐的行画制作商。
  但即便街头画廊的房租也不便宜,现在租一块墙壁作画一般也要1000元每月。他们的收入不稳定,好的时候月入过万,差的时候甚至一个月都接不到订单。近两年来外贸形势较为严峻,很多画廊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国内市场。
  另外,油画产业盘活了当地经济。村民的房屋出租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。大芬村的租金一年一涨。“当年一间20平方米的店面,月租3000元。现在没有10万搞不定。”一名当地画商说。
大芬村油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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